只管挖不一定填嗷
墙头众多,最近搞瑞r

[鼠猫]把盏成双 03

*温馨提示:未确定双方关系之前请不要轻易与他人同床,谨防走火。
*既然大家都看过剧了我之后就会开始大段大段跳剧情了´_>`完结之心日益明显
*网剧剧情延伸向(高亮),ooc怪我,高血糖……这章应该不会高血糖´_>`
*这个案子终于结了,这辈子再也不想写剧补(头都秃了
*看在它这么长的份上原谅我难产吧´_>`依旧笔渣
*感谢看文的你ˎ₍•ʚ•₎ˏ

风已经停了,初春的早晨带着凉意,
府衙的门大敞着,仿佛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心底的伤心事。惟帘缥素垂落在厚重的乌檀木棺椁边,朦胧青烟漫上案台,耳畔萦绕的皆是丧声哀叹。

“我的那个包大人……”张龙赵虎哭得惊天动地,展昭烧着钱纸正烤火,被他们这么一嚷,觉得白玉堂的安神药都不顶用,脑壳疼得紧只想赶紧顺了兵符走人,正愁着,庞煜就带着兵闯了进来。

“包大人呐!”来人一脸悲痛,“本侯是来送包大人一程的,让我见包大人最后一面。”

“侯爷请节哀。”

庞煜走到棺椁边,抬手拍了拍棺内的人,展昭看着指环上的倒刺皱眉,啧,先生今天又放血,大人怕是要心疼了。这厢哭喊没停,白菊花那边有了动静。

“哪里来的女子声音?”安乐侯觉出不对。

“这是我们包大人刚娶的小妾,千里迢迢来陈州,没想到包大人他……”张龙哽咽应道。

“既是遗孀,快请出来,本侯要亲自慰问。”庞煜一听,便来了精神。
白菊花从帘后走出来,“给侯爷谢丧,请侯爷节哀。”

绝色美女就是不一样,庞煜连话都捋不直了,白菊花前手摸到兵符,正要把庞煜往后院带,展昭一把拦下,顺走兵符,“夫人,大人刚刚咽气,您这么做似乎不妥。”

“住嘴!奴家才刚过门两天就要守寡,你若再阻拦,小心你的狗腿。”

既已拿到兵符,展昭就不必再演下去,冷着脸扯下布条走人,旁边还抱在一起的张龙赵虎眼睛都看直了,正咂摸着展护卫昨天还因为面瘫被开封众人吐槽演技今天就打通任督二脉是怎么回事,那边白菊花已经带着安乐侯去后院了。

正是花开的时候,院子里盎然春意就要漫溢,靠在廊边的白衣人手里兜着个瓷瓶,嘴角上翘的弧度比这满园春色还张扬三分。

人是俊俏不假,见者做何想却未必相同,譬如抄小道去偏院会包拯的展护卫碰巧撞见,叹气,搁墙角对着空气猛撩,怕是这耗子昨晚在房顶被吹傻了。

而那厢接收到白玉堂眼中秋波的白菊花只觉得好气。恐吓成功的五爷心满意足地收手,转身想回前厅,又想起臭猫应该已经领命出去了,便打转去了包拯的房间。

“老包,给点事做呗,无聊呢。”包拯被他吓一跳,“真没你啥事,你都不在群演范围内的。”遂小声嘟囔。

“我的药是群演范围内的。”白五爷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

“说起药,你有没有什么药能治治麻子的,你看你那天麻整的破事现在还没消。”

白玉堂掏出一个瓷瓶悠然笑到,“当然。”

包拯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这什么?”

“加强版天麻。”

“我是说治治麻子!”

“没毛病啊,制制麻子。”

包大人气得呲牙,表示再也不想和黑心药贩子说话。

展护卫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包拯正对着白玉堂吹胡子瞪眼,门外就有人差信来报城外军营已归顺的消息。

白玉堂看着一溜烟跑出去的包拯和王朝马汉,有些嫌弃,决定一个人去前厅寻个清静地等着。半晌, 展昭走了进来。

“哟,你不去外面看你们家大人吹牛吗?”

“人已经押到了,没什么好看的。”

“啧,老包听到你这话可要心寒了。”

“不会,大人只需要先生夸奖就够了。”适时包拯轻快地走进来,“说什么呢?”

“没什么。”展昭噤若寒蝉,对着白玉堂比了个嘘的手势,包拯看着两人的小动作觉得肯定有鬼,不过刚刚押了安乐侯心情晴朗的包大人决定宽宏大量一把,抖着腿问坐在一旁的公孙。

“公孙先生,我就问你一句话,刚才你们家大人帅不帅?”

公孙瞟了眼,“哦。”

“哦?”

包大人还沉浸在先生的冷漠中,展护卫已经把换好衣服的白菊花领了进来。
“解药。”白玉堂被一股子火药味呛个正着。

“什么解药?”

“七日断肠散的解药!”

“小爷给你服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小爷我才不会用呢。”白玉堂颇觉得好笑。

白菊花气急,“你!难道你给我用假药就好到哪儿去了吗?”

“好了好了,别吵了”包大人吊儿郎当道“这样吧,既然展护卫呢,也不追究白姑娘过错了,那么本府现在兑现承诺,你可以走了。”

“展昭,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完了,”白菊花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可是咱俩的事还没完。”

“展护卫,”包拯露出莫名的微笑,“你对人小姑娘做了什么呀?”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你。”白菊花留下话就走了,包拯还在后头应道,“姑娘~杀官府的人是要掉脑袋的~”都快走出五里地的白姑娘侧耳还能听到府衙里的哄笑声,感觉自己快要炸了。

“这铁甲兵也解散了,安乐侯也抓到了,”先生摇着扇子觉着是前所未有的舒爽,“这下天下太平了。”

包拯神色一凛,“不对,还有一个人没有捉拿归案!”

“谁?”公孙皱眉,白玉堂收扇的手一顿,似是想起什么,包拯的话映证了他的想法。“天师。”

侯府空无一人,长明烛随风攒动,微弱的光照不尽被阴影笼罩的昏暗角落。众人循迹摸到地窖,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让他给跑了。”包拯气得跳脚,公孙急道“他有没有研发其他丧尸?”

“他把所有药水都搬走了,显然是还没研制成功,”包拯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如此,展护卫。”

“在。”

“去通知全城百姓,明天我要公开审判安乐侯庞煜。”

正午的太阳毒辣得很,明明是初春却好像已经入夏,府衙门口更是沸腾。

“就算你们杀了我,全城的百姓都得为我我陪葬!”

“死到临头还嘴硬,行刑!”包拯今天铁了心要铡庞煜,公孙在一旁看着心有戚戚,盘算着等会把庞煜的免死金牌毁尸灭迹后,在场人的封口费得管多少。

堂外忽地有人喊到,“站住!”几个丧尸已经冲了进来,一地混战,前一刻惊慌失措的人下一刻便咽气,唯独安乐侯笑得猖然。

“庞煜你这个畜生!竟然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包拯怒不可遏,“告诉我解药在哪里!天师藏在哪里!”

“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

“那你就可得抓紧时间,因为现在每天都会有新惊喜。”丧尸化成一滩脓水继而蒸发在空气中,叫人呼吸间都能感受到死寂。铡庞煜一再受阻,包拯只得作罢,暂且将人重新押回去。

月黑风高夜,正是劫狱的好时候,包拯如是想。陈州狱口灯火通明,守着不少狱卒,一溜黑影贴着墙根摸进来,悄无声息。

“倏——”手起针落间,门口的狱卒已经乱做一团,和尸变的同僚厮打在一起。黑衣人趁机破狱长驱而入,看到牢房里的稻草人暗道不好,对外边的人喊到,“不好,中计了!”

展昭的剑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投降吧。”剑未曾动,那人已倒地不起,白玉堂上前扯下那人的面罩,钳着颚往下一拉,皱眉,“牙里藏毒,看来都是死士。”展昭缄默不语。

“啊——”“啊——”门口适时响起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的惊魂二重唱,展昭和白玉堂回神,赶紧捂住耳朵,两人都在对方生不如死的表情中达到一致共识:防火防盗,防开封府合唱。

门口渐渐消停下来,狱卒推着两个人进来。“这啥玩意?”白玉堂看着那俩大网兜子挑眉。

狱卒笑道,“大人的新发明,防丧尸的,价廉实用,容易推广。”

翌日,看见陈州百姓人手一个鱼罾的展护卫觉得心有点塞塞的,这次来陈州上面拨给开封府的预算其实不少,都拿来买鱼罾了,只有鱼罾,没有鱼。

包拯坐在椅子上快长草了,“我头天就差信给臭螃蟹了,怎么连点声儿都没有啊。”话音刚落,展昭便快步走进来,“包大人,庞大人的信。”

“我看看,五石散……”

“五石散是何物?”展护卫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御前侍卫应该积极进取,内心充满求知欲。公孙先生不愧为人生导师,张口就来,“这个五石散噼里啪啦……”

直到包拯把五石散的六味药抄好给张龙赵虎叫两人去药庄查查,展护卫才缓过来,耷拉着脑袋走回了后院。

啊,御前侍卫打打架就好了,还是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竹林七贤裸奔和我有什么关系,裸奔了也没有鱼吃,还不如去找白玉堂……等一下,我找白玉堂干嘛?

展昭适时停下脑内小剧场,笃定认为是刚刚听先生念经导致的,自己真的一点也不想找白玉堂,嗯,一点不想。

“哟,展昭,你在这儿啊,爷正找你呢。”

啧,展护卫觉得自己虽是不想,但是耗子自己找上门的话,那就盛情难却了,于是循着声音上房,果然看到白玉堂坐在屋顶上。

“先说好,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就问你个事。”展昭觉得对付约架狂魔要先斩后奏。

“……爷不是来找你约架的,就过来问问你老包那边有点进展没。”白玉堂没好气到。

“有,查到了五石散和尸毒有关。”

“五石散是什么?”

“你不是药贩子吗你问我?”

“……我那药都是我大嫂给的。”

“……除了约架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

“长得帅。”

“……”

“我还会运功通脉,刮痧按摩。”

“……真的?”

“前者我试过没问题,至于后者,按摩还好,刮痧可能会死。”

展昭觉得自己最佩服白玉堂的地方就是这人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臭不要脸的话还维持着老子超帅的高冷形象,怕是脑子有点毛病,可惜了这张脸。

“刮个痧都出事你按摩能好到哪去,你省省吧。”

五爷不服气了,“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那你给我按按?”

“做梦,爷还从没伺候过人呢哪轮得到你。”

“不会按就说不会嘛,我又不嘲你……”

“爷本来就会!”

“那你不给我按?”

“有种打一架,你要赢了我,爷给你按。”

“一言为定。”

公孙先生闻声循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滚成一团了。

“你俩省点儿行吗?明天还有事儿要做呢,赶紧下来吃饭了。”

两个没分出胜负的小朋友只好老老实实下来吃饭。

“嗝——”包拯一个惊天动地的嗝还没打完,张龙赵虎就跑来报信,“大人,买药的人是秦郎中,刚让他给跑了,现在应该在医馆。”

一众人赶到医馆门口。

“包围医馆。”

“是。”

……

再从医馆出来的时候,看着医馆收留的老人孩子,包拯不禁道,“这个秦郎中看起来不像坏人啊。”

“坏人脸上,难道会写着自己是坏人哪?”白玉堂不以为然。

连审几日,秦郎中言尽自己医者仁心,包拯也有些乏了,只得暂且留下人,天师的事情不了了之。

华灯初上,展护卫刚提筷,就有人喊到,“大人!城北来报说有人尸变!”展昭看了眼桌上的鱼,又看着一桌的衙役和来蹭饭的白玉堂,叹了口气,便被公孙先生硬生生拉走。

城北地偏,王朝马汉已经制住院子里的人,众人又在厨房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公孙心下了然,“吩咐下去,让百姓一定注意饮食,最好自己经手,来历不明的食物千万不要碰。”

回了府衙,展昭看到桌上料想之中的残羹剩菜,心里凉凉的。
“展昭?你还没吃饭吧,过来。”展昭循声回头,看到窗棂外面垂下一缕银发,嘴角止不住地翘起,轻快地走过去,一把抓住那缕毛猛地一扯,掀窗上房。

“嘶——臭猫你扯我头发干嘛!疼死了!”

“咱们中午不是没打完吗?”

“你还记仇的啊,幼稚。”

“你还找我约架呢,幼稚。”

“臭猫你还吃不吃饭了?”白玉堂想发作,展昭马上倒戈。

“吃。”

“……哼。”

白玉堂把抱在怀里的饭盒递过去,展昭接过时手里的饭盒还有一点余温,打开一看,鱼头鱼尾都没落下,整条鱼连刺都剃过了,满满当当摆在盒里。

展昭有点不好意思,“还以为你们把整条鱼都吃了呢。”

“你临走的时候盯着不放,安的什么心昭然若揭。”啧,还真是猫,看到鱼眼睛都绿了,白玉堂正想着,旁边探出来一只猫爪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干嘛?”白玉堂一缩,避开了展昭的手。

“刚拔毛不是弄疼你了嘛,给你揉揉。”

“哦那你揉吧。”展昭看着移回来的脑袋觉得好笑,忽地玩心大起,对着白玉堂后脑勺就是一顿狂搓。

“展——昭,爷今天不把你打趴下就不姓白!”房下的公孙先生听了半天墙角直觉得脑壳疼,唉,孩子野了,学会使坏了。

又是一天正午,午饭将至,陈州街头上随处可见拿着小银针扎来扎去的衙役,包拯看着刚上来的酸菜鱼正要动筷,被人一把夺过,抬头一看,是展昭。

“你干吗?”包拯觉得自己的鱼有危险。

“吃鱼……不是不是,我为大人验毒。”展护卫正气凛然道。

“……展护卫,今天是酸菜鱼,你要验完毒,我还有的吃吗?”

“……大人,你说这种话,未免也太让人心寒了。”吃不到鱼的御前侍卫脸上写满了悲痛。

“我错了我错了,来,你试吧,多少给我留点。”青天大人还是举起了小白旗。

“嗝——”展昭餍足道,“我吃饱了,没有毒,大人慢用。”

包拯看着面前一盆酸菜,怅然若失,刚想提起筷子,公孙跑进来,咳嗽道,“大人,我验一下毒。”遂把整盆酸菜捧走。

冷漠,凄清,又寂寥。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师还没有眉目,展昭再一次同包大人去探庞煜的口风,反倒被对方以三日之期要挟,公孙先生又病倒了,这一转流年不利,开封府众人也是窝火,合着近来总有乡亲们替秦郎中求情,包拯对他也客气了不少,眼下又急于救人,只得把研制解药之事委任于秦郎中。

“第二天眼看就要过去了,明天就是安乐侯宣布行尸大爆发的最后期限了,”包拯穆然,“截至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异常,先生怎么样了?”

“情况特别不好,现在已经开始发高烧,说胡话了。”

“我想分明是那个老贼,想虚张声势吓唬咱们。”白玉堂不耐烦到。

“大人!湖边出事了!”王朝突然来报。

城西湖边,雨水和泥水交溅刀光血雨中,画影出鞘,银刃犹如一条蛟龙游移其间,眨眼所过之处的死士皆被放倒,风起,衣袂翻飞具是那白衣人凛冽之势,让周围死士不敢靠近。

雨幕模糊了视线,展昭还在这厢与死士纠缠,意识到有人想往湖里投东西的时候已经迟了,委身一转带起一涟水珠,鱼骨刺笔直钉入那人面门,怀里的木桶也随着死士失手飞向湖那边,一道寒光乍出,疾如闪电,刃尖破风,狠狠扎入木桶。

展昭回望白玉堂,看见那耗子脸上尽是得意之色,有些无奈,啧,怎么就帅不过三秒呢。

回到驿站已经五更天了,两人都淋了些雨,公孙赶紧把两人赶回房休息,过了半晌又觉得哪里不对,折返回去把白玉堂给提溜出来。

“为什么我不能睡啊?”刚合眼就被弄起来的白五爷抱怨道。

“给你换个地儿睡,你俩一个房睡容易影响休息。”

“……”白五爷总觉得公孙这话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只好乖乖跟上。

公孙先生觉得自己操碎了心,这俩熊孩子一天到晚碰上就闹腾,要是一屋里睡那岂不是得把屋都掀了,唉。

次日,辰时已过,前院围着一众人,看着秦郎中把药给行尸灌下去。“大人,研,研制成功了!”

“太好了!秦郎中,多配几副汤药给百姓们尽快发下去,越快越好。”

白玉堂撑着画影,杵在城西街口看着来往的百姓发呆,城中忽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要吃!那不是解药,那是毒药!快停下,别吃了!”

白玉堂皱眉,“老包,你什么意思啊?”

“秦郎中就是天师,快把他拿下!”

东城街口,秦郎中骤然失色,还不及退步就被展昭一脚踹出棚栏,秦郎中稳住身形作势要逃,又与追上来的展昭缠斗在一起,堪堪躲过展昭的拳头,却被身后赶来的白玉堂反手一剑打掉帻帽,披头散发更使癫狂之态尽露,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一眼,决定速战速决,两招不到,便把人放倒。

“秦朗,解药呢?把解药交出来!”

秦郎中嗤笑,“包拯,你完了,根本就没有解药!”狂妄的笑声凄厉渗人,如同身后的暴乱一般,包拯只好和一众人先带着百姓躲回驿站。

官驿大门赭色里泛着乌黑,有种令人喘不过气的沉重,扉薄门板却苍白无力,猛烈的撞击声接踵而至,门应声而破,前院沦为战场。

白色缨穗在刃侧明暗间翻飞,破风之势挡下面容狰狞的行尸,手腕翻转间划出无数光影,却迟迟不见对面人倒下。
“我去,怎么打不死?”

那厢,巨阙平举当胸,寒光摄人,展昭反手一抡,剑做飞虹直指面门,却不料刚被撂倒的行尸又站起来扑向他,侧身照着那行尸腰间补上一脚。

郝将军退到两人之间,“这样打下去根本不是办法,外面到底什么情况,我们根本不清楚。”

“数量太多,怎么都打不完呐。”白玉堂窝火。

展昭沉声道,“郝将军,我们在这里应付,你先去城外调兵,最好能弄点铁笼子来。”

“你们小心。”

半晌缠斗,院里的桃花都快被砍光了,好在两人武艺精湛,不至于分身乏术,然尽管如此,展昭看到白玉堂身后空门有行尸扑上来的时候,还是不假思索上前帮他挡掉。

白玉堂侧目,漫天残花中一张脸明艳张扬,直对上展昭的目光。

“谢了。”

“……小心不要被他们弄伤。”

“小爷我才不怕呢,来咬我啊。”

展昭呼吸陡然一滞,然而无论大白耗子撩什么骚,打架总归不能分心。

白玉堂转身又要冲进战局,被展昭一把拦住。
“你干嘛?”

“过来,站中间,等他们自己围过来,我们再打。”

白玉堂会意道“你怕后背留有空门?”

“嗯。”

“那你可得贴紧点靠,”白玉堂笑道,“五爷我打架有点跳。”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背靠背紧贴在一起,对上一齐围上来的行尸,凛冽的剑气刺破西风。

“展昭,以后找人靠背的时候长点心,爷可不是什么好人。”看着行尸都化成脓水,白玉堂松了口气,开始埋汰展昭。

“你连毒都不屑于下,想也不会做背后捅刀这种事。”展昭并不理会白玉堂,径直走到里居前扣门。

“大人,行尸都化了,我们安全了。”

一众人走上陈州街头,碎瓦颓垣,断木残肢,血肉模糊横亘在眼前,空旷的死寂凝结了陈州往日的喧嚷,翻涌而上的悔恨在包拯眼角决堤,溃不成军。

公堂之上,青波朝日烫纹浮于乌檀背板,青灰石砖踩在脚下,冰冷肃然。惊堂木扣在案上,包拯的话掷地有声,“在此,本府宣布,陈州庞煜贪污案,结案。”

入夜,门外灯影昏黄,驿站寂静得令人窒息。展昭回房时,白玉堂正翘着二郎腿霸在他榻上。

“起来,你去客房,别赖我这。”

“我才不要。”大白耗子赖着一动不动。

“上次把我椽子给折了,这回你想把我的榻给拆了吗?”展护卫有点心疼自己的屋,白五爷置若罔闻,“你刚刚不是去会老相好了吗,怎么不和她一块睡?”

“她就是来偷了点东西,我追过去看看而已。”

“她偷了什么?”

“我的药方。”

“偷你药方干嘛?”白玉堂挑眉。

“估摸是想尸毒的配方,错拿了我的。”

“哦,那没事了。”大白耗子翻了个身,被子全被卷了过去。

“……”展昭看着鸠占鹊巢的白玉堂发愁,“……不是我说,占我地就算了你好歹给我留个位吧。”

“你看不出我是来找茬的吗?难不成我还和你哥俩好一起睡?”

“……那你睡吧。”展昭倚着床沿闭眼打坐。

白玉堂诧异,“你不赶我?”

“怎么赶?和你打一架?我不要。”

“那也不能就坐地上睡啊,不就是给腾个位吗,你求我我不就给你了。”白玉堂滚到床沿一侧,空出靠里的位置,展昭立马爬过去躺好,扯住被子一角猛地一拽。

“臭猫,你给我留点被子。”

“不给。”

两人抢着被子僵持不下,扣门声骤然响起,展昭忙用被子盖住白玉堂。公孙一进来就看到展护卫抱着被子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等一下,这被子好像还在挣扎……

“先生有什么事?”

“啊没什么,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睡觉。”

“我这就打算睡了。”

“嗯好,那我回去了。”

“先生慢走。”

公孙回房,“大人你还没睡呢?”

“这不等你回来嘛。”

“啧,我总觉得哪不对劲,大人你今天晚上看到白少侠了吗?”

“没有,怎么,老白又惹事了?”

公孙突然想起那床挣扎的被子,头疼道,“没,我就是有点担心展护卫。”

“没事的,老白闹腾归闹腾,人还是有分寸的。”

“但愿如此吧。”

那厢,展昭房里。

“展昭,你轻点捂不行啊?差点给你闷死。”白玉堂从被子里探出头喘着气。

“不行,被先生发现了他又得唠我。”

“为什么?”

“先生不让我和野孩子玩,他说怕自家的白菜被……”

“你说谁野?”白玉堂作势要动手,被展昭制住。

“不打了,再不睡天都亮了,睡觉。”

“哼。”半晌,相顾无言,展昭突然想起件事来。

“白玉堂,你睡了没?”

“没。”

“那天你在大风客栈说的话……”展昭听着身旁均匀平缓自然不做作的轻鼾叹了口气,睡的真是时候,只得看着那人发呆。

月色正好,描摹得那人峰壑眉眼更加深邃,展昭不禁想起方才对敌时花下那惊鸿一瞥,阖上眼的白玉堂不复恣肆张扬,让展昭莫名觉得心安,困意上头,展护卫决定还是明天在问招安的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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